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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地仁醫陳文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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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價: NT$250

特價: NT$225

張麗雲著
ISBN:978-626-7037-11-9
出版日期:2021.10初版
350頁/15×21公分/平裝/照片彩色、內文黑白

草地仁醫陳文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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詳細資料

身為佃農之子,他深諳貧病之苦,二十四歲發奮學醫,
在臺北大醫院剛站穩腳步,卻毅然決定返鄉開業。
即使已獲病人推崇與肯定,仍不斷精進醫術、參與偏鄉義診。

 

陳醫師在烏日行醫將近五十年。看診細心、親切,貼住患者的心,很多病人再遠都要來給「陳醫師」看病,一看到他這位老醫師,病就好了大半。 ——紀邦杰

陳文德是中部烏日佃農之子,幼年深深體會「貧與病」之苦,學醫後不慕名位,毅然返鄉開業,嘉惠鄉里。他學貫中西,精通百技,如同布袋戲雲州大儒俠中的「怪老子」,療癒了病患的苦痛。 ——張東祥

一位外表看來憨厚、穿著像一般鄉下人的歐吉桑,怎麼看都不像醫師。深入了解後,才知道他不但醫術精湛,還是位很有善心、很孝順的仁醫。 ——廖長州

他曾經是我生命中的貴人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,不必等到下輩子或下下輩子就可看到。陳醫師身心健康、家庭和樂、父慈子孝,孩子們個個有成就,就是最佳的印證。 ——陳健

學醫救人是陳文德終生奉守的志願,不忘本、情至意盡的仁醫,除了贊助母校、鼓勵學弟們努力向上,一家三代皆奮發向上,延續長輩的仁德,服務於醫界。忠孝仁義的德風,在以利字當頭的現代工商社會,是少有的人品典範。 ——李俊德

 

 

目錄

〔推薦序〕草地醫師 最佳搭檔/紀邦杰

     醫界的「怪老子」/張東祥

     良善合一 草地仁醫/廖長州

     積善之家有餘慶/陳健

     如兄如父仁者風範/朱金財

     素養淳良世少有/李俊德

     我敬愛的大哥/張義朗

〔作者序〕以報恩的心落筆

 

一、大水來了

二、求學路遠

三、日耕夜讀

四、姻緣天定

五、決定重考

六、北部行醫

七、回鄉開診

八、阿嬤終老

九、圓願助人

十、耳穴療法

十一、怎能休息

十二、心中願景

 

附錄一 我的先生陳醫師

附錄二 話說爸爸

附錄三 良醫阿公

附錄四 阿伯的診所「味」

 

 

【推薦序】

草地醫師 最佳搭檔

◎紀邦杰(慈濟中區人醫會召集人)

慈濟人醫會成立於一九九六年,當時中區人醫會未臻成熟,成員只有稀稀疏疏幾位,蔡爾貴醫師帶領我們幾位醫師,利用假日到嘉義縣大埔鄉、阿里山、南投縣仁愛鄉、信義鄉的部落義診。

九二一地震後,地質鬆垮,河川改道,道路柔腸寸斷,證嚴上人擔憂醫護人員的安危,指示山區的義診暫停。當我愁著如何帶動這些義務性付出的大醫王、白衣大士發揮專業時,收到苗栗地區訪視志工廖菊珍對苗栗偏鄉醫療欠缺的需求。

於是,二〇〇二年,中區人醫會的足跡走入苗栗汶水、南庄。也就在這個時候,烏日鄉陳文德醫師加入我們團隊。一開始,醫師不多,陳文德當年六十三歲了,看起來一點都不老。他很有善心,古道熱腸,態度和藹不憍慢,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,使人易於親近。所以,苗栗地區義診開拓之初,我總是邀他同行。

我們從找場地、場勘,到每個月一次的入山義診,他和大家一大早七點從臺中出發,一路顛簸一個多小時的車程,走山路爬坡道,上坡下坡,時而日晒,時而雨淋,往往義診結束回到家已經下午三點多了,從沒聽他喊過累,月月、年年如是。

後來,我們的觸角延伸到苗栗大湖、卓蘭、臺中新社,他仍然夠義氣地相挺相扶,跟著團進團出。

陳醫師在烏日行醫將近五十年了。他的病患大多數是當地的鄉親,以老弱婦孺居多。他看診細心、親切,貼住患者的心,很多病人住得再遠都要來給「陳醫師」看病,一看到他這位老醫師,病就好了大半。

說他老,一點都不。每個農曆年,花蓮靜思精舍總會湧入大批的海內外慈濟人,向證嚴上人拜年。精舍常住師父從初一到初五不停地準備,烹調出菜色不一的素餚,供來訪的賓客享用,可見人潮之踴躍。

此時,我也會邀請中區的醫師、護理師回到精舍駐點義診。陳文德幾乎年年都與我們同進同出,早上四點多跟著做早課,接著是一整天的義診。他的醫術、醫德、敬業、親切的態度,在海內外慈濟人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尤其,每年在花蓮若有海外營隊,從工作人員進駐的第一天,到營隊結束圓緣的最後一天,陳醫師的服務一直都在。特別是他七十幾歲才重新學習研究的經絡耳穴療法,可紓緩工作人員、學員的疲累,讓他們在四、五天裏維持充沛的精神。

有一次在精舍,他向證嚴上人分享小時候貧困的農家生活環境,要跟著父親牽牛、種稻、挲草,因此學業中輟,學醫之路比一般學齡晚了好多年。證嚴上人每聽他分享這一段,總是微笑頷首地說,很感動、很欣慰有他這位「草地醫師」弟子。

我對於他在困苦的環境中,依然力爭上游、積極進取學習的態度,深感震撼。同樣歷經學醫的過程,我幼時家裏雖不甚富裕,父母總希望我儘管把書念好,其他事可不用管。行醫後,生活更是無憂無慮,閒暇之餘出外應酬、呼朋引伴打高爾夫球,直到加入慈濟,才真正全心投入義診。而陳醫師從小到大,到現在八十幾歲了,助人的熱情依然不減,還孜孜不倦地做研究,以中西醫療法,給予病患更好的治癒效果。

二〇一五年,我帶著榮董團隊送四國語言《靜思語》到我的母校——臺中一中,善心的陳醫師還建議我向校長提議發起獎助學金的善舉,幫助家庭貧困品行優良的學生。

如此拋磚引玉,善的循環不斷傳出後,贊助的人愈來愈多,受惠的學生也更多。期待讓這些受助的學生專心讀書,將來有能力可以回饋社會,讓愛的漣漪不斷擴大。

陳醫師的人生經歷啟發他視病如親的悲心,是很好的生命經驗;所以他很珍惜能付出的機會。他不只以身作則,也鼓勵女婿李永磐加入人醫會。

本書作者從陳醫師小時候的成長環境寫起,歷經求學、行醫、加入慈濟人醫會,到海內外義診的溫馨點滴,特別是他的孝行,相信定能鼓勵現今E世代、生活富饒的年輕人,他的身行典範更值得年輕一輩學習。

千言萬語道不盡我內心的感恩,感恩在人生道路上,有陳文德醫師和人醫團隊,和我們一起手牽手,同心同道,成為證嚴上人的腳、證嚴上人的手,走入苦難人的家庭,「分別病相,曉了藥性,隨病授藥」,作為他人身心大依止處、生命中的大船師。

 

【推薦序】

醫界的「怪老子」

◎張東祥(人醫診所院長、苗栗慈濟人醫會召集人)

因為進入慈濟人醫會與大愛電視臺開拍《慈悲的滋味》,我認識了陳文德醫師。首次見面是在南庄義診,彼此彷彿是久別重逢的好友,陳文德迫不及待、滔滔不絕地分享他的醫療臨床心得。

原本也善於「瞎扯」的我,此刻只能擺出東道主應有的泱泱大度,微笑地領受他的教誨。

當然,我也不能藏私,於是推薦他與眾師兄、師姊們「心得分享」。怎料他接過麥克風之後,竟呆若木雞,甚且微微抖嗦……待復歸座位後,竟在耳邊威脅我:「若再要我分享,就不進南庄義診一步!」

這是我與陳醫師的首次對招,如稚子的直白與無賴的對話。

陳文德醫師是中部烏日佃農之子,幼年深深體會到「貧與病」交雜之苦,俟上任馬偕醫院內科主治醫師後,不慕名位,毅然決定返鄉開業,嘉惠鄉里,遇有貧困病患,不只免費醫治,甚且提供救助。

陳醫師經典的話語時常掛嘴邊,「我們收入比他們好,少收一些也不會吃虧」、「看到他們病好了,心靈的喜悅勝過萬兩黃金」。

他一直是我「醫道」的老師。我倆雖是巧遇,卻彼此成了莫逆之交。我聽得進、聽得懂他樸質無華語辭的內涵,以及那真摯為病患設想與付出的情操。

我倆有共同的背景與胸懷。雖都是西醫學出身,但深深了解西學於治療的不足與缺憾,是以診暇之餘,投入「另類醫學」的探索與研修。合緣的,讚歎「既中既西」;不合緣者,譏為「不中不西」。但我們是「中道行」,取彼之長,以濟此之短;在意的是,患者病癒後展露的歡顏。

有一次,他以膝關節不適為由,至苗栗頭份找我探索對應之法。經過問診與物理診斷之後,我審慎地分析並建議對應之道。沒有開一顆藥,而他卻贈予一堆耳療祕器。

我了解他是專程「以身示教」,卻也「依號序就診」,充分展現「眾生平等」、「親疏齊同」的襟懷。隨後的追訪中,他也持續詳細將膝痛進展的情形與喜悅,回饋給我。

陳文德醫師不時地提供一些非主流醫學的治療方法,甚且自己整理、筆記,印刷一些簡易的對應療法,與參加義診的慈濟師兄師姊結緣。在義診的醫師行伍中,陳醫師一直是大家最寵愛的一位醫師。

在一群求診者的圍繞中,不時地出現疼痛、不適解除的感謝聲。就像變魔術般,問明了病症,了解了病源,就在耳朵上壓壓、貼貼、拉拉,一陣痛後,愉悅的面容顯透著病痛已解除。而他又手不停歇地,繼續下一位候診者的要求。忙著,忙著,一直到義診的尾聲。

陳醫師學貫中西,精通百技,如同布袋戲雲州大儒俠中的「怪老子」,一時忘卻了自己學習過的祕技,卻在疾病的催促下、醫者相互研討中,迸出了治療的奇想與火花,瞬間療癒了病患的苦痛。

對我而言,陳文德醫師亦師亦友,在他誠摯的引導與熏陶下,點開了我醫療的眼界,也豐富了我從事醫療的思維。

陳文德醫師八十三歲了,診病時銳利的眼神與積極的態度,似乎歲月的足跡不曾於他的身上駐足。

祝福陳醫師敏銳如昔,造福更多的病患!

 

【推薦序】

良善合一 草地仁醫

◎廖長州(慈濟人醫會婦產科醫師)

十五年前,當有人向我介紹陳文德是「醫師」時,我有些不敢相信。這位看起來憨厚、穿著像一般鄉下人的歐吉桑,怎麼看都不像醫師。後來深入了解,才知道他不但醫術精湛,還是位很有善心、很孝順的仁醫。

陳文德醫師出生於烏日鄉大肚溪畔,畢業於臺北醫學院(今臺北醫學大學),一九七〇年代,他在馬偕醫院已職階至主治醫師。因為家庭環境極為貧困,小學畢業後就輟學幫忙父親種田,數年後才由省立臺中商業專科學校夜補校一路苦讀,考上省立臺中一中,當時他二十一歲,是臺中一中有史以來年紀最長的學生。

以他小時候勤儉上進的經歷,已足以令人敬佩;為了行孝與行善,他立願學醫的精神與證嚴上人的理念不謀而合,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為了病人,集良醫、仁醫於一身。加入慈濟人醫會後,更將這分善念發揮得淋漓盡致,義診足跡遍及國際間大小災難現場和國內偏鄉。即使高齡八十幾歲,每當臺中靜思堂有大型活動時,他從烏日騎著機車,風塵僕僕地到醫務室值班。

有一次在義診回程車上,他問我:「廖醫師,你相不相信耳醫學?」我心裏想,「我是婦產科,你是小兒科,怎會問我有關中醫的耳醫學呢?」後來我才知道,他專精耳醫學好長一段時間了。陳醫師殷勤好學,還送我有關耳穴的書籍和大耳朵模型,鼓勵我跟黃麗春老師學習。

根據醫學研究,人體全身有三百六十一個穴道,耳朵的穴道就高達兩百多個,掌管多數身體的器官。耳醫學所需的醫療器材不多,隨時隨地就能幫病人解決身體的病痛,適用於義診,就算婦產科也可經由耳穴診斷而減緩症狀。

醫師不能只開藥給病人吃就好,光靠吃消炎藥無法徹底解除痠痛問題,最重要的是教導病人如何自我保健,況且貼耳穴對身體並無傷害,在耳朵放血對一些緊急症狀,甚且有顯著的效果。

因此,陳醫師相當鼓勵我學耳穴,而且很熱誠,無論任何人請教他,均毫不藏私地傾囊相授。當他在為慈濟志工治療時,我就在旁邊學,他手把手地教,在醫學方面,也算是我的老師。

陳醫師的個性樸實,待人親切無做作,還擅長心理醫學。志工身體有病痛,他先閒聊生活和工作狀況,讓對方放鬆心情,病痛自然緩了三分。他治病不拘場地、不拘小節,保有一顆赤子之心,耳穴器材隨身帶,隨時隨地都在幫助人。只要他出現的地方,慈濟志工總會圍繞於旁,而他則是純真地用筆在病人身上畫穴位,教導他們按摩穴道、自我保健,很受志工愛戴。有時,我在臺中靜思堂值班,志工來醫務室若沒看到陳醫師,會若有所失地問:「陳醫師沒來嗎?」不得已之下,他們只好說:「不然你幫我看!」老師不在,徒兒只好出馬了。

陳醫師待人寬厚,嚴以律己。律己的,不只是對自己,對孩子亦同,所以子孫們個個很有成就。他對己儉省,不隨便接受他人禮物,卻慷慨地贈書、印製穴位圖送給病患和慈濟法親。二〇一五年,他邀約人醫會成員和好友,為臺中一中成立一年兩學期獎助學金,以鼓勵家庭貧困但品行良好的學生安心就學。

他常說自己口才不好,不喜歡上臺分享,實際上,我們常常從他身上挖到很多寶。陳醫師的精神就是慈濟精神,精進、勤奮、分秒不空過,他總是放心不下病人,閒暇之餘研究醫學,是很典型的臺灣傳統善良長者。個人很高興能在慈濟人醫會認識他。他是長輩、是朋友,也是我很尊重的老師,相信這本書的付梓,定可供為學生、年輕人學習的勵志寶典。

 

【推薦序】

素養淳良世少有

◎李俊德(俊美食品董事長)

陳文德醫師的仁德,世間少有,令我真正欽佩、讚歎!

他比我年長十幾歲,很照顧我。近幾年的中秋節前夕,陳醫師知道我公司員工工作忙碌,親自前來幫員工針耳穴、義診,這番如兄長的情義,怎不讓我敬佩與感恩呢!

因慈濟的因緣,認識陳醫師十幾年了。小時候,他的家庭貧困,父親務農,因此小學畢業後即失學,直到二十歲才自臺灣省立臺中商業職業學校附設商業職業補校(今已改制為臺中科技大學)畢業,繼續苦讀考上臺中一中。

因著這分念舊之情,當他生活過得去的時候,默默回母校設立獎學金。雖然幾年後因承辦人員調職、學校改制,獎學金的善舉未再能嘉惠於學子。不過加入慈濟人醫會、認識紀邦杰醫師後,陳醫師將這分心意委託同是臺中一中校友的紀醫師轉知校長,在二〇一五年設立獎學金,並號召榮董團隊一起耕福田。我雖不是該校校友,卻因他的善舉而共襄盛舉,每學期與團隊回校頒發獎學金,感到與有榮焉。

陳醫師是位不忘本、情至意盡的仁醫,除了贊助母校、鼓勵學弟們努力向上外、捐輸慈濟功德海更是不餘遺力。此外,他事親至孝,雖已身為醫師,威嚴的母親仍把他當作孩子看待,陳醫師總是笑嘻嘻、柔順以待,事事做到「孝」與「順」,他認為順從父母才是真正的孝道。

學醫救人是他終生奉守的志願,以醫人醫病為目的,從不計算收入多少。除了看病,每天晨起聆聽證嚴上人講經說法,勤作筆記。有好幾次,我看到他如孺慕母親般,見到上人即淚流滿面,可見他對師父的一片孝心和感恩之情。

他曾經說,法親身體若健康,才能幫上人多做事,所以毫不手軟地大量供應營養品,親自到家裏為年長的法親針灸、針耳穴等等。對法親一律慈悲等觀,顧老又顧小;尤其,老一輩的資深志工不敢接受針劑注射膝蓋,在陳醫師的細心呵護下,竟然敢去給他打針。他的義舉,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健健康康,繼續替上人擔起如來家業。

陳醫師有一顆單純、良善的赤子之心,只求付出不求回報。從小牽牛、耕田、插秧,是父親務農的得力助手;奉祖母之命結婚生子才繼續升學高中、念大學,並發願回饋鄉親,醫學院畢業後,放棄馬偕醫院主治醫師之職,毅然回鄉服務。

回鄉後,一開始並未獲得鄉親的認可,以為一位出身貧寒的鄉下孩子能有多好的醫術。但他並未因此動搖心志,用心用愛醫治病人,視病如親,以精湛的醫術和經驗,讓許多患者放心。漸漸的,很多患者若身體微恙,再遠也一定要找陳醫師,才能感覺病痊癒了。如今,他是烏日人人心中仁德兼備的良醫。

此外,他更堅守作為先生、父親的責任,一心為家庭、為長輩守護。工作之餘,除了運動、讀書、義診,沒有其他嗜好,對朋友更是掏心掏肺地付出,因此於一九八四年獲得「善行義舉」好人好事代表的殊榮,以及「事親至孝良醫濟世」榮譽狀。

二〇二一年五月中旬,新冠疫情在臺灣,本土案例因群聚不斷攀升,社會上人心惶惶,我勸他不如暫時休診。他很堅定地說:「我是醫師,在這個時候更不能不做,若這樣我就是逃兵!」他堅守崗位,堅持繼續為患者服務。

陳醫師心腸軟、為善不欲人知,更勸人為善與茹素,病患就是他度化的對象。雖看診如此忙碌,還接下社區志工隊長的工作、做環保,甚至發願到臺中地區每個環保站義診,幫志工針耳穴。在診所裏,除了勸人為善的勵志名言和慈濟功德會的竹筒外,沒有掛上或張貼任何一張褒揚個人的牌匾或獎狀。

陳醫師與楊雪夫妻倆相敬相愛的懿行影響孩子與孫子,一家三代皆奮發向上,延續長輩的仁德,服務於醫界。這種忠孝仁義的德風,在以利字當頭的現代工商社會,是少有的人品典範。

 

【推薦序】

我敬愛的大哥

◎張義朗(陳文德醫師的胞弟)

大哥小時循規蹈矩,服裝儀容整齊乾淨,衣服、書籍排得井井有條;有時睡木板床或牛舍旁當床,依然清理得非常乾淨,雖然簡陋亦是溫床。

他孝順乖巧,順從父母長輩,不必長輩疾言厲色,凡事自動自發,不違逆、不擺臭臉,恭敬體貼。

勤儉儲蓄,撿拾可回收資源及廢銅、鐵,賣得的小錢,累積一小罐後,轉送父母貼補家用;除了繳交學校費用,即使有錢也從不花用。

在家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,讀書寫作業皆須利用空檔,如牽牛吃草時也一邊背書,夜間飯後在油燈如豆下寫完功課,成績優異,名列前茅,老師給予的評語,總是「奮發向上,品學兼優」。

他國小畢業後即幫農。曾有本地(烏日)陳姓大富豪知悉,覺得甚為可惜,欲收其為養子,讓他繼續升學,遭祖母堅拒而作罷。

他農事樣樣皆精,有時還幫別人家做,賺些工錢補家用。十九歲時,經母親轉介到烏日街上當照相學徒,也曾到一家造紙廠當工人。後來幸得國小同學的建議,上中商夜補校,並以全校第一名畢業,後參加聯考,上榜臺中一中。

平常上學有空,假日需幫農,少有空閒,讀書變成業餘,但從小即苦練,曾受肉體的磨練而鍛鍊出堅強毅力,養成很會利用零碎時間用功讀書的習慣。

他個性純樸耿直,且受父母影響,敬天愛地敬鬼神,能忍受困苦,奮發向上,還時時將座右銘貼在牆上、桌上,「人生最快樂的事,莫過於為追求理想、目標而奮鬥」、「若非一番寒徹骨,焉得梅花撲鼻香」、「腳踏實地,誠實做人,一分耕耘、一分收穫」。

我們的母親相信舉頭三尺有神祇,善惡到頭終有報。她虔誠信佛、拜佛,三十九歲時「清口」茹素,加入一貫道,精進佛理,勸人入道,慈悲行善,並開設兩家佛堂,供親友、左鄰右舍、村人及信徒聚會傳道。

母親常叮嚀我們,對人、對萬物皆須慈悲,眾生平等,應尊重生命,讓其生生不息,共存於世。她勸人茹素,不殺生。每逢過年過節,以糕粉、麵粉做成各種三牲五禮,雞、鴨、魚、龜等維妙維肖,多數人喜愛而供不應求,也算盡了一分佛心。

母親有寬容胸襟,尊崇各教各義,不獨自偏頗一貫道,眾神皆存,只要依照自己教義信奉、實踐,皆得神祐。

她訓示我們,百善孝為先,唾面自乾。小富由勤,大富在天。玉不琢不成器,人不學不知義。佛在靈山莫遠求,靈山就在汝心頭,人人有個靈山塔,好向靈山塔下修。了悟佛在心中之智慧,道不必遠求。因教子有方,故曾被選為地方模範母親。

因家中貧困,大哥學業未成,不敢成家,恐累及妻小、父母、家庭。祖母是家中的精神支柱,愛廣被子孫,但健康欠佳,盼望早日抱孫。大哥迫於在學中相親,幾經波折,在不得已中完成人生大事。高中一年級下學期,即與國小同學楊雪小姐結婚。

大嫂從小在公務員家庭長大,家裏雖有農田,但完全不用學農事及廚房工作,只在紡織廠上班。手尖、腳嫩,從未動過廚房雜物,忽然嫁到這樣的家庭,若是一般的女子,定是無法適應。

慶幸地,她深明大義,忍痛、忍苦無怨言,一直到熟悉農家各種工作,當中遭遇多少折磨,依然勞苦忍耐。當時,母親帶我和小弟在烏日做小生意,家中餐飯及各種農事,皆須她負責打點和協助,她就這樣堅忍,含辛茹苦到老公回鄉開業。

大哥上臺北求學時,大嫂已大腹便便,即將生產。大哥無法看到兒子出世,夫妻之苦,莫過於此。但為了使丈夫安心求學,大嫂從不埋怨,把痛苦藏於心底,如常工作、侍奉祖母、公婆,就是她的新婚生活,一直到長輩們高壽往生。

而大哥在臺北也艱忍過日,為減少父母負擔,盡量少花用,以多報少。承接或買同學的舊書,或到牯嶺街收購二手書,當家教貼補生活費的不足。勤勉努力用功,不浪費光陰,以好成績爭取獎學金。

他省吃儉用,緊縮自己的生活費,怕小弟冬日受寒,還挪出生活費買二手毛線衣外套給他禦寒。

畢業後,他因成績優異,得入馬偕醫院當實習醫師,之後順利成為住院醫師、總醫師、主治醫師;而後,他放棄院方派任為二林分院院長的機會,毅然回鄉服務。

在北部期間,他依然關心家庭,謹守本分,拒絕誘惑,專心致力於醫療研究,自我求進步,醫術更上層樓。除生活費外,所剩所得,皆寄回家。父母為應付三個大學的學費、生活費,已手頭拮据,心力交瘁,當大哥回鄉開業時,他們無餘錢再供籌備診所用,只得四處向親友借貸。

自幼家貧,家人生病,或無錢或為省錢,以傳統草藥或求神問卜治病,當時鄉親大都以同樣方法治病,因此大哥立志學醫,以照顧家人、親友和服務醫療匱乏的鄉梓。

學醫後,深知醫療乃良心工作,有良醫也有庸醫,為醫者應懸壺濟世,有不忍之心、同理心為患者服務。醫技和科學一樣,日新月異,必須自我精進,與時俱進,他不以在馬偕醫院所學為滿,訂閱各種醫療、醫藥書籍,不恥下問,時時請教同業。

大哥甚且利用工餘時間研讀中醫,學習穴道治療,配合西醫,使得治療效果更佳。開業之初,病患稀少,之後因他醫術、診斷正確,用藥得當,逐漸聞名鄉里,甚至遠地亦慕名而來,診所裏常常大排長龍。

雖醫術、用藥、服務提升,所需成本亦增加,但他收費低廉,施惠貧困,甚至完全不收費,故收入不多,背負債務,經多年努力,使得還清。

農村單純生活的田庄囡仔,與世無爭,涵養一生淡泊名利心志,將父母傳承下來的慈悲、善良發揚光大,有著人溺己溺、人飢己飢的同理心。因從小跟著母親篤信一貫道,而得以接觸佛理,在偶然的機會裏,得遇慈濟人引進慈濟人醫會。慈濟精神亦是母親的精神,正與他職志契合。

 

【作者序】

以報恩的心落筆

◎張麗雲

離上一本書出版,匆匆又過了三年了。完成第一部書後,好像注定要為下一部書點燃星火,我很肯定當時下這個決心的時候,一定沒有經過「末那識(第七識)」。

我常拿著一顆很重的石頭往自己身上壓,硬擠著過日子,等到哪天遇到瓶頸、壓力全湧、理不清了,就想著乾脆放手算了。但想了想後,又去找些甜食來引誘自己就範。過了幾天,當出現一些契機時,這條路又暢通無阻了。

這種想放又不肯放、欲迎還拒的小媳婦心情,就是我。一路停停走走,時躲時閃,直到不得不下第一筆時,唉呀,那可真難啊!您可以想像我開頭改了多少遍嗎?數不清囉!

不過,一旦打開步伐,專注一念,一邊塗鴉一邊修,熬出第一篇後,就海闊天空了,但是離預定的目標卻整整遲了一年!

一部不到十萬字的人物傳記,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,若非慈濟人文志業出版部同仁邱淑絹的慈悲與耐性等待,這位終生奉獻醫學、助人無數的醫者風範,豈能輪到我這門外漢來撰文呢?我又何德何仁,只透過敲打鍵盤,就能詳盡描摹出這位醫者一生的精采故事?

人要有一點傻氣、膽量,不一定做得到,但只要您願意。偏偏從小我膽子就小,記得有一次爬一座木樓梯,四哥在旁邊扶著,我還是哭不停,那隻腳始終不敢往上踏一階。後來四哥安慰我,爬上去就給新的鉛筆盒,我才閉起眼睛豁出去了。想說若真的掉下去,看不到地板與樓層中間的那段「凌空」,就不會恐懼,況且有四哥可以靠。

屢次迎來自不量力的挑戰時,就是打心裏覺得有人可靠。有人問我,自己想寫陳文德醫師,還是受誰的請託?我說是主動提筆的,反正電話上看不到對方的表情,我就繼續說理由。

陳文德醫師進入慈濟近二十年,將良善、慈悲、熱誠的助人本質,發揮到盡善盡美。他無私無求、自掏腰包、為善不欲人知的德風,並非參加慈濟團體才有,是他與生俱來的因子。

他從工科轉學醫,是基於一分孝悌和回饋感恩的心。從行醫的那天開始,不管來者是親戚朋友,或素不相識者,他都一律平等對待,施醫施藥以治病為目的,錢財在其次。倘若他的德風、仁者風範只限於慈濟世界的慈濟人知,豈不太可惜?

認識陳醫師是因為嫁到婆家,婆婆常對我們說:「阮身體攏無爽快,昨天才去給恁哥哥看……」「恁哥哥說……」婆婆開口閉口都說,恁哥哥怎樣怎樣。當時,我並不知道那位「哥哥」是何方人物?後來慢慢了解,才知道他是婆婆的親姪子,我就順理成章地跟著先生稱他為「哥哥」。

婆婆很小就給人當童養媳,一生勞碌,中年又守寡,獨自撫養五個兒女,三個女兒遠嫁美國,兒子事業時好時壞,將她辛苦賣枝仔冰小店賺來的兩棟房子,都拿去抵押貨款了。

婆婆老來獨居臺中,身體一有病痛就打電話到烏日,陳文德就說:「阿姑,恁搭公車來啦!」看了病,拿好藥,還要她留下來小住一晚。他待三位姑姑如母,噓寒問暖,時而接濟婆婆的生活費,比她親兒子還親。

當時,懵懂的我,沒有育兒經驗,孩子一旦感冒流鼻水,就緊張得很。也許因臺北溼度重,孩子三不五時地過敏感冒,吃了兩、三回西藥沒痊癒,婆婆就說:「帶下來給恁哥哥看啦!」

真的,孩子吃了他開的藥,很快就好了。從此,只要我們身體有任何異樣,第一時間就會先諮詢陳醫師。可是他從不拿醫藥費的悲心,反而讓我卻步了,所以能不麻煩他,就盡量不找他。

當時我住在臺北,婆家親戚間的往來,都是婆婆出面張羅。與陳醫師一家人也僅限於浮萍式、禮貌性的點頭之交。直到我加入慈濟,輾轉得知他和嫂嫂也雙雙進入慈濟,這層因緣才愈來愈深。

我們都了解「一粥一飯,當思來處不易」的道理,但常常為了追逐生活的美好,忘掉曾經有過的因緣,人與人之間的情,就變得淡薄了。兄弟姊妹長久不相往來,子女成長後因就學、工作的關係,長期在外,難得一個月打個電話問候。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,當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時,反而以為發生什麼事了,這是現代人與人之間、親子間的寫照。

我想寫他的故事,說穿了,還有我的一點私心。現今的社會,忠孝仁義就像供奉在博物館、忠烈祠的歷史故事,在新世代的人間蒸發了,若老一輩說起這些道理,年輕世代的就說,「時代不同了,不要老提你們當年那些舊事。」

陳文德醫師的仁孝與忠義,對於新世代的年輕一輩來說,可能是老掉牙的老人「經」。我想,若能因這本書,而影響到任何一個人、一個家庭和社會,再值得不過了。

所以,我跟提出疑問的對方說,我寫陳醫師的故事,基於兩個理由:一是報恩,有恩就當報;二是,我是文字志工,豈可不將他一生感人的足跡記錄下來?

剛開始,陳醫師以為一篇不過三、兩千字就帶過去了,哪來那麼多東西好寫,每次去採訪,他都說:「不要寫那麼多,沒人會看啦!」

這樣說著、說著,本就沒信心的我,會像洩了氣的皮球,想:「我不是正牌的作家,誰會看我寫的書啊?」歷經一波三折,這場歷經兩年的馬拉松式長跑,在今年(二〇二一)六月終於衝過終點線。

人過半百,經歷許多悲歡離合,早已透徹什麼事情該說、什麼事情不該說、能不說就不說、能做就做的人生哲學。週末假日,我可以兩天不出門、不說一句話地爬梳。當腦汁絞盡時,就關閉電腦,沖杯茶,打開書來看。這時,靈感通常會從閱讀中源源不斷冒出。

感謝這場戰役(疫),讓我化不可能為可能,將這本書好好完成。這當中更要感謝協助我採訪的烏日慈濟志工團隊的助緣,才能讓這本書付梓,圓滿我心中的這個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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